&esp;&esp;“不多。”男孩说了个数字，“这是实验的意外产物，也就能装满一个小坛子。”

&esp;&esp;“能长期供应吗？”

&esp;&esp;“长期？你确定？”男孩不是很明白对方要这个做什么，虽然可以确定吃不死人，但毕竟是实验的副产品，而且材料还发过霉。

&esp;&esp;“对，我想大量并且频繁的购买，所以，按这边的市价？”

&esp;&esp;男孩正色，又一次了一下头发和仪容，表现出应对“资助人”该有的精英学子风范，然后开了一个常规价。

&esp;&esp;“如果你能定期并且长期提供的话。”乔尔想了想，给了一个以沙弗朗作为计量单位的价格。

&esp;&esp;如果想要长期获得醋和酱油，最好的方法其实是把人带回卡列西里，但眼前的这一位似乎也是来参加小聚会的，不知道来自哪里，能不能走得开。参加法伊斯聚会的多半有相关的背景，如果是在校的学生或者某个大师的学徒，那更是完全没可能把人雇佣到卡列安这样的小地方了。

&esp;&esp;沙佛朗是最常见贸易货币之一，以此作价购买配方合情合。

&esp;&esp;白胡椒和黑胡椒一直价格昂贵，如果生产量大一点，醋和酱油会是更加便宜的调味料。

&esp;&esp;乔尔对白胡椒和黑胡椒的味道也差不多厌倦了，为了一口好用的新调料，怎么也要为卡列安打通一条新的商路。

&esp;&esp;通过便捷的海路，法尔自由城跟法伊斯有长期和常规的贸易关系。通过醋和酱油，说不定能开辟一条卡列安到法尔自由城的商品线。如果能借用法尔自由城到其他地方的运输路线，卡列安的发展就可以绕过王城耳目了。

&esp;&esp;“行，一式四份，我们去喷泉那边做公证。”

&esp;&esp;乔尔的买断时间定了十年，从签完协议后的十年之内，男孩不能将本配方或者类似的配方再次出售。

&esp;&esp;互换制式的协议模本签字的时候，乔尔也因此知道了喷泉边的展示台上为什么没有放任何作品。

&esp;&esp;——那里是交易台。

&esp;&esp;淡紫色即将布满天空，喷泉已经停了，坐着聊天的人们手中的饮品也即将喝完。

&esp;&esp;“马特先生，请等一下。”男孩扬声道。

&esp;&esp;已经在收拾桌面的那位先生停了手，没有继续继续把印章放进盒子里。

&esp;&esp;“索莱尔？”然后马特先生看到了跟在男孩身后的两个人。“你把那两瓶……卖出去了？”

&esp;&esp;即便使用的是法伊斯的官方语言，乔尔还是从口型中大概判断出来了，缺失的两个字是污“污水”。

&esp;&esp;乔尔其实并没有专程去学法伊斯语，进入主城阿尔门萨以前，他以小熊形态被阿尔德林在手心里画了一个过往契约的摹本。

&esp;&esp;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临时的“万能同声传译器”，可以让小熊在没学过当地语言的情况下迅速了解法伊斯，并且能与当地人无障碍地交流，更胜过同声传译的一点是，这段时间他连文字都可以看懂，仿佛从小就学过。

&esp;&esp;唯一的不便就在于，阿尔德林跟这边的契约已经结束好久了，“契约摹本”用做同译的时效只有两天。

&esp;&esp;这也是为什么阿尔德林一开始就只安排了出行两天的原因。

&esp;&esp;“两天也足够了！”乔尔回到旅店之后就开始刷刷地写游记和感受。

&esp;&esp;原本的镇长买了不少书记用来装门面，宗教训诫类的一大把，几乎很少是游记，如果要建立一座合格的、面向广大民众的“市级图书馆”，历史地类的书籍越多越好。

&esp;&esp;手抄本的游记也是一类。

&esp;&esp;文字有趣、字迹清晰的话，后来的读者想要抄一份走也容易。

&esp;&esp;卡列安还没有印刷机，所以，乔尔只能手写一遍，改完之后再进行二次地誊抄。

&esp;&esp;不过，打印机还是有希望的。

&esp;&esp;跟索莱尔所签订的协议上，所有的字迹、行距都是一致的，除了时间、价格之外，都使用了法伊斯统一的文字条款，也就是说，法伊斯这里，必然有类似打印机的东西！

&esp;&esp;是个好消息，也不是个好消息。

&esp;&esp;好消息是，如果能弄到打印机，很多事情就方便了，比如教育的普及。

&esp;&esp;但坏消息是，就目前收集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