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往嘴里倒,本就吃相粗鲁,此时还故意吧唧嘴巴。
&esp;&esp;时有凤眉头跳了跳,拿着一个馒头,闷头一点点的撕着往嘴里送。
&esp;&esp;小口小口的,腮帮子都不见咬合咀嚼的动作。
&esp;&esp;像是霍刃小时候喂的小奶猫,吃一点就停下,嘴巴鼻尖都是粉粉的,不想吃了,就夹着嗓子细细娇娇喵了声,然后圆眼无辜地望着他。
&esp;&esp;不过小少爷倒是没这个胆子。
&esp;&esp;只埋头吃。
&esp;&esp;艰难的吃了一个后,手指又抓了个馒头,白白的馒头白白的手指,又慢慢的撕扯着吃。
&esp;&esp;时有凤确实觉得难以下咽,但想要回家想要病好,就得补充体力。就管吃下就行,不要管味道,他麻木的安慰自己。
&esp;&esp;吃完一个就吃不下了,但想想家里人焦急等着他,想着家里丰盛可口的饭菜,想着一家人灯火可亲其乐融融的场景,他又艰难的继续吃。
&esp;&esp;巴嗒巴嗒泪珠掉进木盆里的馒头上,时有凤怕大黑熊又骂他,赶紧抬袖擦拭,嘴里塞馒头的动作更加遮掩似的发急。
&esp;&esp;“咳咳~”
&esp;&esp;时有凤呛到了。
&esp;&esp;但是偷偷瞧大黑熊没看过来,松了口气。
&esp;&esp;馒头实在太干,时有凤嗓子眼都被吸干了,吞咽都显得干涩困难。
&esp;&esp;想要喝水。
&esp;&esp;他悄悄的看了眼霍刃旁边的稀粥和蛋花汤,他这里没有。但是不远处门口有个大木桶,土匪们都会自己去打一碗蛋花汤。
&esp;&esp;可这意味着,他要穿过密集的土匪桌,去挨着一群土匪排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