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霍刃眼睛一热,侧脸下颚线条都在阴暗处颤抖。
&esp;&esp;原来这话是这么伤人。
&esp;&esp;比他以前胸□□中一箭还揪心的痛。
&esp;&esp;“对不起。”
&esp;&esp;霍刃嗓音有些哑涩,像是咽喉被泪意烫哑了,极力隐忍着还是泄露一丝颤音。
&esp;&esp;“论迹不论心,小酒,我没办法做到你这样善良,但我发誓今后不再做让你伤心的事情。”
&esp;&esp;话尾像是哑巴烫开了咽喉一般模糊飘着,每一个字都恳切地落在时有凤耳边。
&esp;&esp;时有凤没做声。
&esp;&esp;他睫毛细细地抖着,胸口一口气没呼出来,就这样堵在胸口越积越多,最后沉重酸涩又滞涩的缓缓从嗓子眼里呼出。
&esp;&esp;他垂眸,昏暗的阴影里只能看到霍刃的嘴角线条都在颤。
&esp;&esp;时有凤沉默了几息。
&esp;&esp;豆灯烧到油盘底部了,发出呲呲的飞溅声。
&esp;&esp;火苗跳跃,映着床前一坐一跪的两人,墙壁上单薄的身影下,像是匍匐着凶猛的野兽。
&esp;&esp;时有凤道,“山下的木桥是你昨晚派人拆的吗?”
&esp;&esp;霍刃抬头,着急道,“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一夜塌了。”
&esp;&esp;一定是村里先人保佑他,才没让时有凤走出去。
&esp;&esp;“真的,不是我。”
&esp;&esp;那眉高眼深侵染着祈求信任,平时那黝黑泛笑又或者深不见底的神情,此时只有通红的眼眶。
&esp;&esp;时有凤视线避开,看着墙面上的影子。
&esp;&esp;霍刃盯着时有凤看,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esp;&esp;但是时有凤扭头,掀开褥子在里侧朝墙面睡下了。
&esp;&esp;霍刃不知道时有凤此时怎么想的,但他问的这个问题,应该就是在给他一次机会的预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