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猛呕出好几口血，腰腹上全是鳞片刮伤的细小伤口。

&esp;&esp;特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助手跑掉了。

&esp;&esp;缓了约莫有三十分钟，晏越吐出嘴里最后一口血，眼底赤红颤抖着手往身体里打了两管药剂，等待心率平稳下来后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再次看向培养皿中的人鱼。

&esp;&esp;人鱼已经昏睡过去了。

&esp;&esp;还好谈寺进来前控制培养皿注入大量麻醉药剂，三十分钟足以晕倒人鱼了。

&esp;&esp;看着晏越摇摇晃晃站起身还要往培养皿入口走，谈寺眼疾手快拉住他，语气因为焦急而呛人。

&esp;&esp;“你要干什么？”

&esp;&esp;晏越没回答他。

&esp;&esp;谈寺想起那双竖瞳，不可置信的问：“你还要下去？你知道那只人鱼是故意的吗？”

&esp;&esp;晏越当然知道。

&esp;&esp;他在水下就感觉到了，人鱼想要让他死早就能把他扭成两节了，它只是故意的。

&esp;&esp;人鱼或许是比人类智商更高的存在，这个论点一直没被证明，但他相信即便是谬论，人鱼的智商绝对跟人类不相上下。

&esp;&esp;“你为什么要救那个人，因为那个人你差点就死了！差一点！”

&esp;&esp;谈寺差点要失去智，他没办法接受眼睁睁看着晏越死在自己面前。

&esp;&esp;“你让他淹死不就好了吗？你”

&esp;&esp;话音未落，晏越叫着他的名字打断了他。

&esp;&esp;声音带着点呛血后的沙哑。

&esp;&esp;“人类的尸体会污染培养皿，去给我拿一套潜水装备和生物粘合剂来。”

&esp;&esp;谈寺听到这句话愣在原地，他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esp;&esp;半晌似乎是笑了一下，那笑声也许是自嘲也许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