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晏越挑眉：“抗体一向需要临床试验。”

&esp;&esp;莫里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话中不带着商量的意味，“我会替你解决。”

&esp;&esp;此时敲门声响起，是莫里的保镖霍尔。

&esp;&esp;他进来后在莫里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莫里重新看向了晏越。

&esp;&esp;“你的人鱼在封闭舱狂暴了，试图靠近它的人都受了伤并且被感染了，只有你能控制住它。”

&esp;&esp;“我接到的任务是协助你完成‘复生’计划，现在的情况在我的计划范围外，封闭舱只有你能进，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去，那只人鱼会被消杀，我会给你十分钟考虑。”

&esp;&esp;莫里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跟在后面的霍尔临走前想起门口那个试验员交代自己的事，从兜里掏出来个东西递过去。

&esp;&esp;那是一个弹壳。

&esp;&esp;弹壳上面有个不太明显的犬牙印记。

&esp;&esp;晏越将弹壳举起来，金属的色泽冰冷却又带着一点似有似无的潮湿。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东方一个流传的谚语。

&esp;&esp;人鱼泪，百病消。

&esp;&esp;人鱼血，腐骨生。

&esp;&esp;人鱼骨，天同寿。

&esp;&esp;“滴——”

&esp;&esp;屋外的联络器嘀嘀作响，霍尔接通后嗯了几声关上，回头便看到换好衣服的晏越拉开了门，惊讶地看了一眼时间。

&esp;&esp;才三分钟，这个人是压根就没考虑吧。

&esp;&esp;“准备好了？”莫里问。

&esp;&esp;晏越没有回答他，反而是转了转手腕的机械表问：“在哪个封闭舱？”

&esp;&esp;莫里笑了一下，让霍尔带着晏越前往封闭舱。

&esp;&esp;他知道人鱼的成熟期意味着什么，度过了成熟期的人鱼才算开启了完整的一生，它们的力量、寿命都会达到另一个维度。

&esp;&esp;晏越看重的这条人鱼何尝不是他也看重的。

&esp;&esp;在这十分钟里，他想过晏越拒绝前往封闭舱帮助人鱼度过成熟期的情况。

&esp;&esp;但似乎只是起了一个念头便无法继续了，他不认为晏越会临阵脱逃，毕竟晏越也是个不要命的性子。

&esp;&esp;初次见到晏越时，年轻的亚裔教授站在飘着玻璃碎片的海水里，看似狼狈但没有一丝无助，平静无波地处着问题。

&esp;&esp;从那时起，这个在印象里仅仅是长得还行但很容易忘记的天才，就在他的脑海里划下了不轻不重的一道痕迹。

&esp;&esp;他敬重、欣赏天才，但不会怜惜天才。

&esp;&esp;在前往封闭舱路上连地板都结了一层薄霜，温度在抵达人鱼所在一层时骤降。

&esp;&esp;不断有伤员被抬出去，有些神志不清的人直到被抬走仍在大喊着：“恶魔！污染的恶魔！！”

&esp;&esp;晏越一行人路过时，那股血腥味直冲格雷西的脑门，他强忍着想吐的欲望帮晏越准备需要的装备。

&esp;&esp;此时的晏越浑身上下带着一股不太精神的病气，仅凭一缕神吊着似得。

&esp;&esp;莫里披着大衣领着他来到重兵把守的舱门前，递给他一把枪。

&esp;&esp;“晏，只能成功，没有失败。”

&esp;&esp;伤病中的青年轻轻咳了一声，让周围的士兵看向他的目光带点不忍。

&esp;&esp;就连强壮的士兵进去了都只有逃的份，这样脆弱的研究人员去简直就是明摆着送死。

&esp;&esp;“这枪我用不上，但我从这里出来后就能用上了。”

&esp;&esp;青年轻轻地咧开嘴笑了，对着一个比较眼熟的布拉德利的卫兵说：

&esp;&esp;“在此之前，布拉德利最好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说服我，不然等我进去看到它受了什么致命伤，伤怎么我的人鱼身上出现的，就会怎么在布拉德利身上出现。”

&esp;&esp;他脸色苍白，唇却红的要滴血，从那张嘴吐出来的话好像是一句玩笑话。

&esp;&esp;莫里亚当斯侧身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四日，抵达沉没海域。”

&esp;&esp;青年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他点点头转身拉开了那扇许多人都惧怕的舱门，清瘦的背影迅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