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esp;&esp;人鱼这种近乎长生的种族，心脏跳动及其缓慢。

&esp;&esp;若不是晏越知道赫瑞斯还活着，光是看他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要被吓一跳。

&esp;&esp;船在平稳前行着，今天的天短暂的放空了。

&esp;&esp;让人觉得久违的平和。

&esp;&esp;他不知道靠在门边看了多久，等回过神来时，腿都麻了。

&esp;&esp;等他走出门，一直在船底的烟灰蛸不知道什么时候扒拉着窗框挂在船边，触手尖敲打着玻璃。

&esp;&esp;[妈妈，开开窗呀~]

&esp;&esp;烟灰蛸挂在窗边想要爬进来，塞了半天都没成功，叹了口气，嘀嘀咕咕：[下次再也不贪吃了。]

&esp;&esp;晏越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烟灰蛸也会有这种想法。

&esp;&esp;他安慰烟灰蛸：“不是你的问题，下次找个大点的船就能进来了。”

&esp;&esp;烟灰蛸的触手拍拍窗边，点头说好。

&esp;&esp;它越来越像人类了，晏越想。

&esp;&esp;或许是因为获得了人鱼血，烟灰蛸在不断进化出人类的思想。

&esp;&esp;偌大的海底，能陪赫瑞斯一起生出人类思想的也只有这条小章鱼。

&esp;&esp;在很多年后，或许也只有烟灰蛸才能保证赫瑞斯的记忆是真实的。

&esp;&esp;这其实是一个很残酷的事情。

&esp;&esp;晏越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去了工作室。

&esp;&esp;虽然暂时不需要进行研究，但他保持了十几年如一日的习惯，还是要做点什么才行。

&esp;&esp;中途基特来敲门，告诉他帝国那边的事都安排稳当了，他才放下手里的书，摁了摁胀痛的太阳穴。

&esp;&esp;思考着事情的时候，他不小心睡了过去。

&esp;&esp;这个梦解答了他未问出口的疑问。

&esp;&esp;他确实之前见过赫瑞斯，但已经是很久之前了，甚至不是在这次的生命轨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