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他乡故知并没有轻易放下警惕,更别说他身上还有不少疑点,因而只是感谢了他的邀请,并且表示自己要先回去考虑一下,过几日再说。
&esp;&esp;司若住的屋子临前街,有窗。与马复分开后,他便立即上了楼,放下东西,将窗户轻支开一条小缝——缝隙中,他看到马复的身影在他的客栈面前踌躇了一会,而后才离开。
&esp;&esp;看着那道身影在他的视线中消失,司若才将透风的窗户关上,背靠墙壁,抱胸沉吟不语。
&esp;&esp;……
&esp;&esp;第二日的早晨,客栈像往常一样热闹。
&esp;&esp;住了这些时日,司若早与客栈中的老板小二熟客等熟悉了,他洗漱完下了楼,搭着巾子的小二便和他打招呼道:“哟,司公子早啊!您的早饭已经做好放后头啦!”
&esp;&esp;司若朝他点点头,不经意问:“今日有没有人来找我?”
&esp;&esp;小二端着几个叠起来堪称危楼的碗碟,想了想:“哦,似乎是有个,口音不是咱京城的,好像和您差不多!他留了个信在掌柜的那儿!”说完又忙去了。
&esp;&esp;司若拿了早饭,便去取信。
&esp;&esp;那信自然是马复送来的,信上内容依旧是热情邀请去他家与他同住,只是这回在信后附上了府邸的地址与一张面额不大的银钱——说是让司若付给客栈做长租的违约费。司若摸摸那张表面细腻的银纸,笑了笑,把那张银钱按原样折好,放回信封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