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拱手：“深夜来访，实在抱歉。实是我狱中有一嫌犯——”他看向沈灼怀身后的司若，“就是诬陷了司大人的那名，他明日处斩，今日我们按例问他有什么愿望，他说……”梁主簿面上露出些古怪神色，“他说，他想要见司大人一面，他有话要对司大人说。”

&esp;&esp;马复。

&esp;&esp;临死前有话要说。

&esp;&esp;司若再次与沈灼怀眼神相对，这次，他们在彼此眼睛里，都看出了“机会”二字。

&esp;&esp;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马复先前屡屡闭口不言，或许是还抱着自己能活命的想法，然而如今没了希望，反倒是给了他们趁虚而入的机会。至于梁主簿……虽然上头的意思是不许再查，可他既然是来找了他们，很显然便是还有想往下查的心意。

&esp;&esp;看着两人眼神往来，梁主簿还以为二人有所顾虑——毕竟马复给司若带来了不小麻烦，都是一个刑事系统出身的同僚，梁主簿也不会太过于自讨没趣，因而虽然有些失望，他还是拱手抱拳，礼貌道：“麻烦二位了，我回去回绝一声便是。”

&esp;&esp;“不必！”司若连忙道，“多谢梁主簿告知此事，我们去！”他顿了顿，“现在即可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