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有别的说不通的地方。比如人麻到了致死的后期，是必定会让患者浑身生疮，患处流血不止的。但他在太医署中读到的大部分病例——或者说除了最开始那几例以外，所有死去的病患都是死于与风邪极其相似的病症。

&esp;&esp;这不对，至少，这和数十年前那场人麻之难不同。

&esp;&esp;“……”皇帝又轻轻咳嗽了两声，将司若从思绪中抽离了出来。

&esp;&esp;“那你还是想要出宫。”皇帝声音沉沉，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你能保证，查明真相？”

&esp;&esp;“为圣上，查明一切，本就是臣职责所在。”司若再作一揖。

&esp;&esp;又是一阵难捱的沉默。

&esp;&esp;偌大宫殿里，只能听到皇帝喉咙带着喉音的粗粗呼吸声，以及司若自己的心跳。

&esp;&esp;“好。”最终，似乎是累了，皇帝只说了一个好字，虚虚抬手，便向后靠去。

&esp;&esp;司若心也定了。

&esp;&esp;只是他没有离开，他抬头看向被帷幕遮挡住脸，看不清表情的皇帝，又拱手道：“臣——想在离开前见一见沈灼怀，哪怕一晚。”

&esp;&esp;虽然同皇帝说得笃定，但司若心里知道，这病无根无源，离开了……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更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他放心不下他，也不愿让沈灼怀就那样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