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我做过一个徒手将老虎勒死的梦。可现在想来，那并不是梦，而是我刻意遗忘的现实。”风灌进来，有些冷，沈灼怀打了个寒颤，他将外袍重新披上，然后将自己与蔺慈仪相见后，想起来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告诉了他。

&esp;&esp;“……所以我本就是蔺慈仪刻意安排下的一个死士——沈德清是，我也是。只不过，出了一点意外。”

&esp;&esp;沈灼怀将司若整个人抱在怀里，好像在汲取着某种力量——像往常无数次那样：“你说，我会死，并且不是什么意外，我想那再好不过——至少，他没办法再利用我做出什么事情。”

&esp;&esp;“不——”司若急了，抬起头来看他，“可万一，他的目的就是要你去死呢？”

&esp;&esp;“那我只能说，还好你没有中毒。”沈灼怀又笑了。

&esp;&esp;可司若却分明看出，他是在强颜欢笑。

&esp;&esp;他怎么会敢、怎么会肯，怎么会舍得放他一个人活着呢？

&esp;&esp;且不说他们已经走过这么远，且不说蔺慈仪还活着……沈灼怀虽然总喜欢说些你死我活的话，但求生欲却也是最强的……

&esp;&esp;“你还记不记得那日看灯，我们赢下的东西。”突然，司若说。

&esp;&esp;沈灼怀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司若这个问题的用意：“当然，是‘独活’。”

&esp;&esp;司若盯着沈灼怀的瞳子看了一会，只是一瞬间，他抓起沈灼怀的手臂，恨恨咬了一口——

&esp;&esp;这一口用了很大力气。

&esp;&esp;鲜血瞬间溢出，司若有些苍白的唇瓣沾上了血色，顺着唇角流下，妖异得不似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