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我不过是试探他们,并无实证。”容从锦低声道,“陛下恐怕不会相信。”
&esp;&esp;若是换了以前,吕居正必然翻脸回去写奏折将草菅人命的使臣告上一状,但先后在益州境内经历了两次刺杀,吕居正便黯然无言了,对方是错杀冤杀还是真的斩了贪官呢?好像不言而明,绕过了大理寺和钦朝律法,这自然是重罪,使臣必然受罚,即使益州官员当真受到了惩处,也是数月之后了。程序的正确却会延误时机,于他们自然无碍,但对益州百姓而言,每一刻都无比煎熬。
&esp;&esp;最终,吕居正选择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朝容从锦深深一拜道,“先生。”
&esp;&esp;“大人请起。”容从锦连忙扶住吕居正,隔着袖口摸到了他的手腕,凸出的腕骨膈得他指尖微微一痛。
&esp;&esp;吕居正却没有起身,躬身低声道:“我自知无能,救不了刘泉霖,也帮不了益州百姓,先生若有能力,就请帮帮他们吧。”
&esp;&esp;“大人不必如此,我们来这一趟本就是为了此事。”容从锦低声道。
&esp;&esp;和吕居正商议两句,送他出门,吕居正站在门口瞥见扶桐,嘴唇嗫嚅两下转身道:“先生问心无愧,却也要留意自己的名声。”
&esp;&esp;扶桐:??
&esp;&esp;容从锦失笑,颔首应下,吕居正这才离去。
&esp;&esp;“这位大人好奇怪啊。”扶桐忍不住道,虽然王妃在外是做寻常公子打扮,不便让侍女单独服侍,但是望京使臣里他们公子的地位最高,又有谁会当面指出不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