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惊惧,随即被一剑削去了项上人头。
&esp;&esp;“不中用。”容从锦松开益州同知的手,与他滚落在地上的头对视一眼,别开视线用轻薄顺滑的丝帕擦着溅上了温热鲜红的血的雪白手掌,漫不经心的把丝帕丢在地上道,“把他拖到后面去,头颅送给刘泉霖遗孀。”
&esp;&esp;刘泉霖早知越过上级冒死向望京上奏疏是死路一条,但他还是一封接一封的奏疏送到了望京,四皇子巡视益州与益州郡丞等人融洽和睦,他就知自己死期已到,却还是用心记录这些人的受贿证据,只等有一日这些能派上用场…
&esp;&esp;建元帝圣旨到,刘泉霖慨然赴死,但他还是将一粒火种埋在了灰烬之下,尽力为后来人扫清道路。
&esp;&esp;“先生。”秦征擦净剑上血迹,长剑入鞘却并不离去,垂首站在他面前。
&esp;&esp;“怎么了?”
&esp;&esp;“卑职困惑。”秦征隔着益州同知摔在一旁的身躯低声问道,“大人既然早知道益州同知也与益州郡丞一同受贿,何不早将他投入监牢,也省得说服刘大人的遗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