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笙,你睁开眼睛让我看看你!”阎钺大声地朝他喊道。刚刚的变故发生的太惊险而匪夷所思,以至于他现在还没从刚才紧张的情绪中缓过来,心脏跳的仿佛地动山摇,就算置身温泉四肢还有点发冷发麻。
他就是再粗线条的一个人也能意识到此刻的兰笙很不对劲。兰笙全身的战栗正在一点点减弱,变成了轻微的颤抖,不知为何他分明从那四肢轻微的颤抖中体会出了一种莫名的舒适惬意和享受的余甘。
兰笙依旧合着眼,但他眼球不像刚刚那样剧烈地滚动了,连水润的唇都只是随着呼吸而轻微翕动,但他仍未清醒过来。
与其说他清醒不过来,不如说他不想醒来。他仰着头,面色沉静得像是傍晚古寺里最后一缕夕阳吞入地平线时的一尊佛像,在寂寂中笼入青纱般的天色里。
阎钺鬼使神差地吻上了他湿润的脸颊,却吻到了湿热微咸的液体——那不是温泉水,是兰笙的泪水。
温泉外守夜的侍卫换了一波,已是三更十分,斗牛斜列,寒霜轻降,室外宫人走动的脚步声、说话声透过水雾朦朦胧胧地飘来,像彼岸隔世的烟火。而在温泉的一角,他和兰笙胸膛贴着胸膛,嘴唇贴着脸颊,气息交叠,仿佛共用着一个心跳,共享着一方生的气息。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时间燃尽成灰,慢慢散落在他们身边。兰笙在烟气和雾气中呼吸,像是坠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像是化入了一次苦苦求来的轮回与孕育,像是死和生在极短的时间里交融分娩,他是新生的婴孩,慢慢睁开了眼睛。
——从阎钺吻他到他睁开眼睛,那其实只是很短的一瞬。还没等阎钺松下这口气,一双揉进了依恋和缱绻的极为清澈的双眸,带着一些痴气和娇荡,蓦地撞进了他眼睛,向他呈出最支离破碎的灵魂和他一只手就能扼住的脆弱的脖颈。
兰笙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呼气,用痴荡而纯真的语气要求:“操我。”
他全身的火都涌向小腹处,几乎是一下子就硬了起来,胀得他发疼。
兰笙,他的殿下,娇矜漂亮的皇子,人人觊觎的祸国妖异之貌。兰笙其实很少在床上主动,由于过度的自尊和漂亮得十分危险的容貌,在床上从来都是别人讨好他多一些。像是渴望将一朵花在自己的床榻上捣出艳丽的汁液,像是期冀一只高洁的鹤在自己的冲撞下露出凌乱而淫靡的一面。这朵花,这只鹤,常常端着作为天潢贵胄的娇矜、持重的一面。可今天, 兰笙是不一样的。他是不是可以妄想,他可不可以揣度,他或许可以冒犯地思量,他对于兰笙,或许、可能、大概,是不同的呢?
这种想法像是一股滚烫的热流灌入心房,他连灵魂都在这一刻幸福得发抖,他把怀中的人锁在自己的身躯和池壁之间,按住他的腰反复亲吻啃咬着,像是对不可靠的幸福的狂热确认。
温泉水把兰笙的穴口泡的温热柔软,穴口的嫩肉也被泡得胀了起来,他用手一握,握到了比温泉水更粘稠温热的液体,和一把丰软饱满的屄肉。他深吸一口气,扶起自己胀得发痛的欲望,缓缓地挺了进去。
只是刚刚进去一个鹅蛋大小的前端,兰笙湿热紧致的穴口就吸的他尾梢发麻,他含含糊糊地骂了一句草,手上加重了力气,把着兰笙瘦到一小把的腰身,一点一点地、缓慢但坚定不可抵抗地,挺了进去。
“啊……”兰笙突然受不住似的仰起头,像是濒死的天鹅露出脆弱的脖颈,喉咙间挤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兰笙的小穴是畸形发育,本就生得比女人窄小,被他粗硬滚烫的欲望撑得穴口发薄,穴肉可怜兮兮地吸吮着他的灼热。可渐渐的,小穴的主人仿佛不满于这种浅尝辄止的操弄,将修长的、骨肉匀亭的双腿缠在了他精瘦而充满爆发力的腰间。
兰笙挺着胸,将手指插进眼前人的头发里,纵容他吮咬亵玩着他胸前挺立着的红肿的乳尖,一边用腿借力,腰身青涩地摆动着去套弄在他体内蛰伏的巨物。
“阎,阎钺,快一点……狠狠地,啊,狠狠地操我……”
阎钺听出了他痴荡语气里的渴求,他哪受得了心上人这般勾引,当即腰腹发力,一下接一下地重重的操进他的小穴。屄肉抽搐着吸吮着他,留恋地拖拽着他,把巨物上每一根青筋都温顺地容纳进狭窄软嫩的穴内。那动作剧烈到周围的泉水都迅速升温,水花在他们身旁四溅,兰笙脆生生的一双手抓着他结实的小山般的肩膀,指关节都透出漂亮而淫乱的微红。
“啊……”兰笙被操到崩溃的喘息和呻吟被撞的支离破碎,散落在泉水里、岸边光滑的石头上。好像实在受不住这么激烈的、充斥着侵略性和彻底臣服的性爱,兰笙急促地喘息着,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被狠狠操弄的私处,眼前泛着白色的星光。
“阎钺,阎钺,”他像是溺水的人,无助地呼喊着那个人的名字,渴望在海浪般剧烈的冲撞中抓住一尾浮木。阎钺挟着他的下颚,在激烈的抽送中啃咬着他水润的唇瓣,舌头伸进去拉扯着他的来纠缠。兰笙无力地任他吞食、操干,乖乖地将柔软舌头供出去,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