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浴室传来放水的声音。
楼镜思考着,当初因为自己住买的两室一厅的房子,可两之后回家,家里就人形犬的数量就要变为两只,在那样的房子里住着三个人,倒是有些拥挤。总不能让阿安睡卫生间吧。
“老板。”电话传来岑肖的声音。
“在市中心给我重新买一套房子,要三个卧室,二天之内给我解决好,从青延省回去我要带回去一个人形犬,东西也都准备好。”楼镜习惯性的敲着桌面。“费用从我的账户里划就可以了,不用做账单了,你做事我还是信得过的。”
“好的老板。对了,夫人前几天来过……”岑肖的声音发虚。
“阿州惹到了夫人?”
“阿州被打了一百鞭子……”
楼镜一阵无语,自己的母亲一向不喜欢她养这些人形犬,又恰巧很厌恶阿州品种,泰迪。
阿州又被自己放纵的总会耍小心思,母亲就更看不惯,每次遇到准会出一点事情。
“拿药给阿州,再和他透露一下我会带回去人形犬的……”突然浴室里哐啷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然后就是在哗哗的水声中,隐隐传来的痛呼。
楼镜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走向浴室,唰的一下推开门。
地上有被打碎的清香剂,玻璃碎片散一地,掺杂着丝丝缕缕的血迹。
阿安被摔得眼冒金星,听到动静,抓紧爬起来,哆哆嗦嗦的跪好“主人……”耳朵几乎背的看不见,他又做错事情了,到新主人这里这么短的时间,却接连的犯错误。
他头发被淋湿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衬衫湿湿的贴在皮肤上,透着皮肤的光泽,下面则是没穿裤子的大腿。
“对不起主人,我错了,我打坏了主人的清香剂。”啪的一下,耳光清晰的落在他自己的脸上,下手一点也没收着力气。自己太脏了,又笨手笨脚,主人亲自惩罚,怕是会脏了主人的手。
楼镜顿了一下,仅仅一下,这个空隙阿安已经自罚了好几个清晰响亮的耳光。
“好了!”楼镜呵斥,一把抓住他还准备扇下去的手,又被冰手的触感惊了一下,一下子反应过来,抬手关掉了花洒──他一直在放凉水。
被握住手腕的阿安颤抖着,眼神有几分空洞,仰头望着自己的主人,只感觉每说的一个字都像是划破口腔后,才传出声音“主人,您把我送到集中营吧……我待在主人身边,太没用了……”
楼镜看着阿安的神情有些不太对,皱了皱眉“阿安?”
而阿安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说他是贱狗,不配在主人脚边,就应该做客人的消遣,就应该被送到集中营,就应该活在最低贱的地方,因为他是没有贞操的坏狗。
“阿安?”楼镜蹲下身,以平等的姿态,摸着他的头,以行动安抚着,因为此刻,对于阿安来说,任何一句话都是会再次造成他应激反应的。
有一双温暖的手从头顶抚摸到脊梁,温度从手掌扩散到冰凉的四肢。
半晌,看阿安回过了些神“你先别动。”楼镜以最快的速度叫了客房服务,扯了浴巾给他包上,留下手臂上被玻璃割的鲜红的伤口。
处理好伤口之后,阿安已经彻底回过神。
楼镜沉思着,阿安到他手里属于刚脱狼口,又入虎穴,刚刚在浴室虽说只看到了他腿上的旧伤,但也足以猜想他衣服遮盖之处的惨况。
阿安跪在柔软的地毯上,死活不上沙发,说是僭越。
听到他这么说,楼镜不禁失笑,这是她经常用的借口,以这样的借口去享受别人的求饶。
要不要把他找个靠谱的人送出去呢?可是丙等二手,阿不对,再送出去就是三手了。
“求主人别送我走。”阿安拽着楼镜的裤脚,头发没干显得他可怜惜惜的。
“你刚才还是要我把你送到集中营的。”
肉眼可见的,面色苍白了几分。
不行,楼镜咬了咬牙,暗自恼恨自己,不可以再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