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也一起拿给你。”
佟遥没说话,只觉得奇怪,二叔一家子那样会算计,这钱拿回来绝对不容易。
“奶奶,你真的不过去吗?”
“眼看你就要读大学,我一去城里就只能歇在家里什么事都做不了,还不如在这儿帮人做做活,多攒点钱。”
奶奶这样说,佟遥没法再劝她来自己身边。
“那等我高三可以住校了,我们就把那边的房子退了好不好,这样也能省一些。”
“好,奶奶听你的。”
因为不擅长表达,许多心里话只能吞在肚子里,她攥着佟遥的手,交代她以后要好好读书,一个人住也要照顾好自己。
……
返程时,末班车里的人没有早上那么多,佟遥和周柏山并排坐在一起。
晚霞褪去,天边擦黑。
舟车劳顿一整天,周柏山靠着车椅睡觉,佟遥独自回想奶奶的话,但没什么头绪。
夜晚的寒气洇湿车窗,大巴车缓速驶向城市边缘,越临近市区,地段越繁华。
佟遥放空着望向窗外,街边的霓虹灯闪烁,不断掠过眼前。
到站停车,她推醒周柏山。
两人在车站附近吃了晚饭才打车回去。
出租车里,佟遥问周柏山:“下午的时候奶奶和你说什么了吗?”
“都是在聊你的事,她以为我们同班,问我俩什么时候开学,也问了你这段时间的状况。”
“你奶奶还准备给我钱,估计是为了谢谢我照顾你,我没收。”
“哦。”她点点头,又想起他帮忙剥了花生,问他手疼不疼。
周柏山把掌心摊开给她看,“有点,那花生壳挺硬的。”
佟遥摸摸他微红的指腹,“辛苦你了。”
他轻笑,“辛苦什么,就剥了半筐不到。”
长这么大第一次做农活,半点经验没有,自然也不会技巧,效率低得很。
想到什么,周柏山问她:“你奶奶不来陪你读书了?”
“嗯,她说在这边没有事做。”
周柏山攥住她搭在自己掌心的手,“那还跟我住?”
经他一提,佟遥才想起还有这件事需要重新考虑。
还没想好,他便偏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一下,退开后又贴到她耳边说:“怎么办,我舍不得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