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中积郁,姚幺并没有睡好。
身体本就未完全恢复,便急匆匆跑去挖玉,精神亦得不到饱足,以至于醒来时,看着窗外刺目的晨光,她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疲倦感。
啊、、玉。
下意识往身侧摸索,直到触碰到熟悉的凉润之物,姚幺才徐徐呼了口气。
再试一试?
心里自问了一句,姚幺便坐了起来,掌心贴紧凉玉,脑海中立刻开始播放她已经记得滚瓜烂熟的影像。
到第三次时,头便开始闷疼了。
姚幺知足的收回了手,休息了片刻,又将掌心贴回去。
待又看了几次后,头痛的感觉逐渐强烈。
她赶忙松开,暗自平复了片刻,随后继续感受。
而到了十数次,她感觉有什么模糊的记忆呼之欲出,可身体也无法承受般发抖不止了。
同时,姚幺闻到了血腥味。
用手摸了摸脸,湿的。
果然,她流鼻血了。
血流蔓过了嘴唇,在下巴聚积滴落,在她平抬的手心落出了小水丘。
姚幺看着手心的血,感到有些沮丧。
“叩叩叩——”
正默默感伤着,屋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谁?
姚幺不由错愕,抬头看去门处。
能来到这寻她的,只会是哥哥们。
可这会儿屋外还是艳阳天,哥哥们也不会这时候过来啊?
“囡囡。”
屋外的人未得回应,接着唤了声。
“嘭咚!”
“囡囡?”
屋外的人听到屋里遽然的响动,也不敲门示意了,直接推门闯了进来。
姚幺连忙扯出表情遮掩惊慌,转头看向进门的黑尾蛇人。
“泽哥哥……”
———
“怎的将盒子摔地上了?”
泽颌首,慢悠悠游移过来,用蛇尾将地上滚落的祛湿盒卷起,放回床旁的小桌。
“刚刚正无聊,拿着它把玩呢——”
姚幺心里紧张,不自觉拿手指揉了揉一撮发尾,讪笑着回道。
“泽哥哥突然敲门,我没反应过来,手倒先松开了。”
摔落漆盒的同时,她将玉也扫向了床靠墙侧的缝隙中,漆盒沉,落地的声音能够盖过玉的坠响。
藏在被床榻掩盖的墙角,哥哥们想来也不会探查到吧……
像是接受了她的说法,泽没再多言,注意力转而移至她身上。
他在看着她,姚幺不明白他的意图,便也愣愣的回视。
…
……
?
姚幺以为他来寻她,是为些急事,可等了半饷,却见泽还是那样看着她。
“泽哥哥,现在不过巳时…”
见泽也没别的反应,姚幺只得主动询问。
“嗯。”
泽像又点了点头,随后像是被这句询问按下了开关,突兀朝着她勾起了笑容,甚至朝她说起了玩笑话。
“我想早点过来看看,囡囡不欢迎么?”
啊?
姚幺忍不住惊讶,仰头直视慢慢靠近的泽。
他一反常态地主动贴过来,双臂一览,便将她抱进了怀里。
泽哥哥这是……?
记忆中,泽哥哥几乎没对她笑过。
他对她的态度很明确,即不闻不问。
若不是每月既定的夜晚和净涤,她与泽哥哥的接触只会更少。
但她还是选择相信泽哥哥是在乎她的。
有点日子她总胡思乱想,担心自己都已长大,却还是帮不上什么忙,怕哥哥们对她产生成见。
去找浚哥哥倾诉时,浚哥哥也如是说。
况且,若是他对她实在不喜,交合日和净涤之时,他便也不会因爱而痛苦,裂开蛇腹,生长出那可怕的棒状肿块。
泽哥哥向来不善言辞罢了。
不过……
方才她紧张着转移话题,现在才发现,比起前几日碰见他的时候,泽哥哥蛇尾上因蛇鳞掉落而露出的红肉,亦可说是伤痕,好像又变多了。
“囡囡……”
泽见女孩走神,又低低唤她一声,伸手捧住她的脸。
他低头凑了过来。
熟悉的细长而分叉的舌尖从口中伸出,姚幺心里感到莫名,却还是选择配合他。
湿凉的触感首先从下巴传来,慢慢游移至唇,又蔓延到唇峰。
随后,她看到那收回的舌尖,染上了一片血红。
啊!
她忘记擦掉了!
姚幺心头顿时剧跳,背脊不由升起寒意。
方才长时间触摸残玉后,她流了鼻血,未曾来得及擦拭,泽哥哥便来敲了门,而她急着藏玉,便也忽略了……
她该怎么解释……